宋氏推开门,不成想看到的却是幔帐后有两道身影正在慌乱地找衣服穿。

    她的面色登时僵住,随后怒从心起,“你们在干什么!”

    李妈妈见此,快步过去,一把将幔帐扯开。

    裴宏和他前几日新纳的小妾齐齐变了脸色,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只能扯过被子往身上遮掩。

    李妈妈起手就往小妾的脸上一连甩了两巴掌:“你个贱蹄子,不知世子今日还有顶顶要紧的事情要办吗?竟还敢在这个节骨眼爬床,简直该死!”

    宋氏的胸口起伏得厉害,颤抖着手指着捂脸哭泣的小妾:“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世子若是沾上你的晦气,我定把你发卖了!”

    “来人,还不快给我把人拉出去!!”

    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捂住小妾的嘴,也不管她身上是否穿好衣服,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反观裴宏,知道今日宋氏一定不会发落他,于是慢腾腾地穿着衣物,说起话来更是无所谓。

    “娘,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宋氏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怒气,抬手招呼下人给他穿上锦袍,束上腰带。

    “我前几日便告诫过你,要静心来读书,可你呢?你是要气死我吗?”

    如果不是前几日看到他的文章的确出色,又给她增添许多成功拜师的信心,她定要先收拾了林世芬那个贱人再说。

    裴宏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读书这种事情向来是讲究天赋的。”

    他慢条斯理地坐下,吃着下人们才布好的早膳,继续说道:“你看我何时点灯熬油地读过书?一出门,不还是被人称道学富五车。就说上次诗会上我展现的那几首诗,就连当今太傅都夸我是文曲星下凡!”

    “你再看看裴澈,日日秉烛夜读,酒色不沾,有用吗?现在不还是废物一个?”

    只这两句话,就叫宋氏的怒气瞬间下降了一半。

    她坐到裴宏的面前,从李妈妈的手里拿了一个荷包,里面是她昨日特意去求来的符。

    “听闻阳玄先生喜欢谦逊内敛的人,你切记不可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同他说话,免得叫他后悔收你做学生,也丢了咱临安侯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