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孙家的事传开之后谢家名声跌进谷底,每日外间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一件是好的,外面的流言蜚语压得谢淮知喘不过气来,而魏家和太后对他们府上的冷待更让他坐立不安。
谢淮知试探着让人递了帖子过去,被拒了,他心下越发的沉。
这个时候谢玉茵还跑了回来,她偷盗孙家聘礼,弄丢盐运账本,连累婆家的人进了一趟大狱,那徐至跟她一起挨了打受了罚,出来后徐家还赔了一大笔银子,眼下徐家扬言要休了她。
谢玉茵哭闹不休,府里更是乱糟糟的,下人事事过来询问,老夫人病症也不见好转。
谢淮知从未觉得管家这么难。
沈霜月是第三天收到谢淮知命人送回来的嫁妆。
常书瞧着坐上人恭敬极了:“夫人,您的嫁妆能找回的已经找回来了,找不回的伯爷也说之后会尽数给您补足。”
“眼下府里刚赔了孙家的赃款,二小姐那边也要花钱去赎,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不过伯爷给您打了条子,也写清了明细,等府里周转过来,便第一时间给您补上。”
沈霜月瞧着手里的“欠条”,上面是谢淮知的名字和他私印,倒是稀奇至极的“诚意”。
见她接过伯爷服软示好送来的东西,常书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这两日老夫人病得厉害,徐家那边又闹着要休了大小姐,伯爷伤势本就重,昨儿个更是气得一整日都没用饭……”
沈霜月说道:“病了就请大夫,休妻也有族老,伯爷是一家之主自该操心些。”
常书瞪大了眼:“可是伯爷伤重…”
“嗯,所以你记得让伯爷多保重身子。”她收了欠条,倚在榻边冷清着眉眼,说着不走心的关切:“你是伯爷身边人,快回去照顾他吧,免得伯爷太过受累。”
常书瞧着端茶送客的夫人忍不住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