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沈氏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当年为了嫁进庆安伯府可是爬了姐夫的床,气死了她亲姐姐……”
“那能一样吗?再怎么样谢家也不该这么污蔑人家,况且当年那事你亲眼看见了,谁知道是不是跟这次一样也是被冤枉的,我瞧着谢家的人做这事可熟练的很,那谢家母子说起谎来更是脸色都不变一下,谁知道之前是不是也干过同样的事。”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被这句话说的突然安静了一瞬,下一刻议论声更大了起来。
孙家的事,谢家栽赃,沈家护着外人,甚至就连四年前旧事都被掀了起来。
这一次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异口同声的谩骂沈霜月,反而不少人质疑谢家,街头巷尾的百姓最是能猜测,给他们个引子就能说出千百种话来。
牧辛听着那些逐渐激烈争执的声音,悄无声息地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另外几道身影也几乎同时离开。
……
宫中气氛不比外间好到哪里去,早朝闹腾腾地已经散了,但魏广荣几个朝中重臣都被留了下来。
太子、三皇子、四皇子站在一旁,裴觎单独一列,他身着绯红官袍比旁人显得更加高挺,黑鞶长靴扎在地上站在那里看不出在想什么,只就算没露出半分颜色,身旁其他人离他都是远远的。
实在是刚才早朝上他接连干掉刑部尚书,礼部侍郎,还有两个御史台的人,手段太吓人了些。
御前的人进来禀报谢家人被带来时,所有人都是眉心一跳。
谢淮知三人行礼之后就都跪在地上。
景帝微胖的脸上倒瞧不出喜恶:“谢淮知,你可知朕为何命人拿你们进宫?”
谢老夫人手脚发软跪在地上,沈霜月脸色也是不好。
谢淮知受伤的腿跪着疼的厉害,可他却没流露分毫,只直接就磕头:
“微臣知道,微臣的妹妹心生贪婪,偷盗孙家送出的聘礼,家母为了袒护她嫁祸沈氏,以致孙家之物遗失在外未能及时找回。”
“微臣那日从皇城司出来之后知道真相,就该第一时间告诉裴侯爷,可微臣却生私心,怕损毁妹妹声誉,让庆安伯府成为京中笑柄,所以替母亲他们隐瞒了此事。”
谢淮知说完之后重重朝下磕头,
“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