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动手的丫鬟生怕真被发卖了不敢留手,其他人在旁压着林妈妈不准她挣开。
沈霜月走到木床边扶着今鹊靠在她身上,轻轻替她拍着后背,就听着外面人从嘶喊威胁,大声咒骂恶语,最后像是看明白拿出老夫人也救不了她的命,她开始哭求起来。
“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
“求夫人饶命!”
今鹊听着那凄厉惨叫,苍白着脸抓着沈霜月衣袖满是虚弱:“小姐,林妈妈是老夫人的人,你打了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别怕。”
沈霜月连谢淮知都打了,不在乎多打一个林妈妈。
当年的事情她一直觉得自己对谢家有所亏欠,她身败名裂之后,谢淮知也因为娶她被人嘲笑许久,姐妹共侍一夫本就难听,何况谢淮知与阿姐夫妻恩爱,却在那般情况下死了爱妻又被迫娶了她。
谢淮知恨她,她从不求他真心,也从没想过要取代阿姐的地位。
她只想安安分分做好这个庆安伯夫人,待意哥儿长大成人继承家业之后,若是与谢家依旧不和,她就寻个机会离开。
可是谢老夫人居然想要她的命,还险些害死今鹊,借孙家事算计沈家。
这触了她底线。
沈霜月想起谢老夫人今日所为,闻着那被打翻的汤药里掩不住的酒气,眼里满是冷漠:“我盼着她来找我,也想看看谢家想不想要安宁。”
不想要,那大家都别过了!
外面惨叫声突然断掉,过了片刻,刚才最先动手拖林妈妈出去的两个丫鬟进来。
“夫人,林妈妈晕死过去了。”
沈霜月看着她们:“你们两个叫什么?”
“奴婢琼娘。”
“奴婢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