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危险,可实则受损的都是魏家和太后。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们一早算计?
沈霜月忍不住心头发紧,如果真的是裴觎设局以身为饵钓鱼,用盐税贪污案引白忠杰入瓮,甚至是引他身后的魏家和太后,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那天谢老夫人拿着假账本入皇城司大闹,他察觉不对才顺水推舟。
还是早在谢淮知入狱时,他就已经开始布局?
所以他之前对她的善意并不是突然升起,而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孙家聘礼不是她所拿,后来不曾严刑审问,也是同情她被谢家算计利用的怜悯?
所有人都被裴觎给诓了?
“看着本侯做什么。”裴觎挑眉出声,“本侯脸上有花?”
沈霜月迟疑了下:“京中应该无人知道侯爷与太子相交。”
“所以?”
见他神色似玩味,瞧着她时隐隐带着三分笑,好像一点都不怕她会将他们之间对话拿出去与旁人说。
沈霜月莫名其妙的,方才进入书房后的局促紧张散去,忍不住扬了扬唇。
“没什么,妾身只说有些惊讶。”
算计又如何,钓鱼又怎样。
魏家和太后跟她本就没什么关系,那盐税账本就算是裴觎命人交给三皇子,再设局借谢家手收拾白忠杰,那也是因为他们自己贪婪、其身不正,想要借机陷害太子和嵇家,才会一头撞了进去。
盐运贪污查出来的足有百万银钱,后面脑满肠肥的官员吃的都是人血馒头。
别说谢家四年前算计她,她查清楚后绝不会跟他们善罢甘休,之后势必也会对上其他人,就算是她现在还在谢家,没有察觉到阿姐的死有异。
她也看不上魏家贪婪所为。
沈霜月本就是拎得清的性子,想明白后就不再纠缠之前的事,她只是有些笑的问:“侯爷是怕我担心等下问话,你会旁听借故拿捏我,所以先送把柄到妾身手中让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