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觎坐在书桌后淡声道:“谢夫人既然能找到这里,就是知道你身份,你若是不认,本侯就命人去跟你儿子好好谈谈。”
“不要!”
秦福文慌的开口,他好不容易才有个老来子,皇城司的人心都是黑的。
他们要是真找他儿子“谈谈”,恐怕皮都会被扒下来一层。
“小人以前的确行过医,但是很久前伤了手之后就已经不做了,我已经好些年都没有替人看过病了,实在不知道贵人寻小人做什么。”
“自然是问你做过的事情。”
“小人不明白贵人说什么。”秦福文撑着脸。
沈霜月看着他:“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秦福文低声道:“切药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
“不小心能一切就切断三根指头?”
沈霜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你当年收了学徒,还时常夸赞他在医术上颇有天分,你就算真伤了手也能让他替你撑着铺子,不至于从此不再行医,断了这门营生。”
“秦大夫,我今天既然找到你,你就该明白是为了什么,你四年前为什么害我姐姐。”
秦福文大惊失色:“沈二小姐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过伯夫人。”
似是怕担上人命,他也顾不得装不认识,“伯夫人有孕之后身体不适,那是因为她当初第一次生产时就伤了身子,我只不过是被请进伯府替她看诊帮她保胎,怎么就害人了?”
沈霜月看着他脸上理直气壮,冷声说道:“你既然没害她,为什么会在她死后突然断了手指,还改了行当。”
“我就是不想干这行了,沈二小姐总不能因为小人不行医了,就说我害人吧?”
沈霜月没被他糊弄住:“好,你既然说你没有害人,那我姐姐死的那天,你在谢老夫人院子里做了什么?”
“我就是帮老夫人看伤…”
“看伤需要屏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