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已经撑上栏杆,轻巧地翻进阳台内,抬手去开玻璃门。

    门没锁。

    握住把手往旁边一推就开了。

    “裴渡?”

    书舒拧开手电筒,拨开窗帘走了进去,刚走到第四步。

    她看见了裴渡。

    少年一身灰色的棉质睡衣,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上,也同时照亮他曲腿坐在地毯上安然无恙的身影。

    并没有想象中的昏倒。

    误会了。

    又一次。

    光亮下,裴渡眼睫微微动了下,似有转头看过来的迹象。

    书舒趁裴渡开口前赶忙抢先道:“额那个我是听见你房间有不好的声音,我喊过你的,你没应我,我以为你出事了才进来的。”

    “……”

    “虽然是我误会了,但你也不能怪我,今天是我值夜第一天,你要是出点儿出什么事,周伯肯定要扣我工资的,再说你没事的话好歹吱一声呗。”

    “……”

    “我家道中落本来就负债一百万,要扣钱可以,除非你替我还债。”

    书舒絮絮叨叨说完。

    裴渡一句话也没说,侧着头,始终保持沉默。

    沉默到就好似他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更甚的是,没发觉她这个人进入到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