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阵唏嘘,却又有人高声提出疑虑,“她一介妇孺,怎么可能让将军受伤!”
人群里有声音纷纷附和,大伯母脸上心安不少,老太太也多了几分底气。
“我们家芊芊总是不说实话,但是您是将军,我信您,昨夜将您打伤的究竟是何人,您可有看清?”
钱芊芊心提到了嗓子眼,方才争辩时他根本没醒,眼下双目也是浑浊不堪,怎么看都还虚弱的很。
大伯母只是个女人,确实不可能将他打伤,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她进来偷盗,这事儿就还能办。
他可千万别说出实情……
“是盗匪。”
大伯母松了一口气,钱芊芊气愤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怎么不能配合自己。
捏紧了手心钱芊芊朝房门口走去,“盗匪是男是女?”
萧墨寒摇了摇头,“天色太黑,没看清。”
得了便宜,大伯母脸上才见了喜色,高高兴兴的一拍嘴,笑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瞧我这耳朵,看来是人老了,也越发不好使了,既然如此,那么将军好好养伤,咱们就不叨扰了。”
萧墨寒并不知钱家水深,但方才的吵闹声他可听见了。
“夜半听人墙根,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若昨夜路过的不是本将军,而是他人,恐怕您的亲侄女就要被您送官了?”
大伯母原本得意的身形一僵,立时回过神来见礼,“将军说的是。”
“退下吧。”
一场闹剧,在太阳还未完全挤出云层之前就草草收场了。
钱母在门后听了个真切,安抚好吃完奶已经睡着的钱尧后,让钱辉看着,她便走了出来。
将院门关好,她到萧墨寒门外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