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

    “大概是多想了吧。”钱芊芊自言自语,放弃纠缠,准备休憩。

    然而,她若是此刻低头必然能看见插在地上寒光凛凛的钢针。

    房梁之上,此刻有一人正压着另一人道:“想活命就将手中暗器交出来。”他们皆是一身黑衣,隐匿在夜色中瞧不出模样来。

    那被压制的乖乖将袖中的针筒递过去,“不知是哪方同道,这房内的肥羊可是和同道有关系?这道上的规矩我懂,只是你也得知晓我的难处不是,着实是不知啊,不知。”

    上面的夺过针筒冷笑一声,“什么关系你不必知晓,但能把我看做和你等腌臜之辈一样便是罪过。”说完一记手刀下去,将那人打昏,又看了一眼瓦片翻开下的房间,见里面的人已然安睡,这才从房顶一跃而下,肩上扛着另一人,一落地就将其丢出数米远,驿站后的草丛里跳出两个人来,将那人用麻布袋装好,“将军,是和从前一样,直接送去府衙吗?”

    “嗯,再去好好敲打敲打那位,最近的治安又有懈怠的迹象,是趁我不在想造反?”萧墨寒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比之手中的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剑尖不远捂着伤口的正是方才去了钱芊芊房间的小二。

    “监守自盗,你的罪名可比他重多了。”

    小二别过头,“哼,如今这世道只要能赚钱谁还管那许多?”

    萧墨寒眸光一凛,“看来你不觉得自己冤枉,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求饶?”

    “我赵烨死也要站着死,决不求饶。”

    “好,有骨气。”萧墨寒举起手中长刀,直逼向赵烨的脖子,抬腿压在他的肩膀之上,俯身凑到他面前,盯着那双眸子,丝毫不掩饰狠厉之色,“我知晓你为何缺钱,也知道你方才并没有强求。现下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赵烨惊异地看向萧墨寒,“将军怕不是昏头了,我这等人您竟然?”

    萧墨寒再先前倾了半寸,附在他耳畔,“你母亲重病,你是个孝顺的人,我若有办法治好她呢?”

    “将军!”赵烨双膝跪地,比之刚才被压迫下的跪拜要虔诚多了,拱手道:“您若如此不计前嫌,又能救得老母亲的病,此后赵烨就是做牛做马也定然报道您的大恩大德!”

    萧墨寒勾起嘴角,“起来吧。”跟着指着身后的客房,“你方才见到的钱老板,她便是救你母亲的关窍所在,此后便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护好了。驿站的职务我会派人顶上。”

    赵烨眉头微皱,他听得出萧墨寒对房中人的看重,便问:“这……我是否可以向将军讨要个权利。”

    “说。”

    “要能名正言顺呆在那位姑……公子身边,需得用些非常手段,驿站中人也得配合,不过小的人微言轻,他们恐怕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