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脸色阴沉,幽深的眸子里明暗交杂,剑眉微扬,眉宇间英气逼人,虽然说的是致歉的话,但仍旧一身傲骨,桀骜不驯。

    “我先去抓药。”

    邵怀谷拿着方子,明白萧墨寒的意思,知会了一声,便径直走了出去。

    “萧将军,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想必你也清楚,老夫本是云游四海的医者,邵大人再三规劝,我才留在京城,所以我从来不吃官场上的这一套,日后也请您莫要拿官位来压我。”

    赵大夫扬起头,也是一脸倨傲,他不同于外头的那些大夫,不爱钱财,也不喜名利,生平只想救死扶伤,造福百姓,所以也最痛恨官场权术。

    “我明白,还请赵大夫海涵,再帮我这一回。”

    萧墨寒很是谦卑,他知道赵大夫的医术,也深知赵大夫还发现了些什么,但并没有告知他,他向来爱惜贤才,并非心胸狭窄之人,眼下也是如此。

    “罢了,老夫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外头的那些酒菜,老夫自会查验,请将军放心。”

    赵大夫说完,便饶过屏风,走了出去,取出药箱里的银针,在桌上的那些酒菜里全都查验了一遍。

    其他的酒菜里还好,等到银针插入钱芊芊刚才喝过,所剩的半杯残酒之中时,银针果真变黑了,看来毒是在钱芊芊的酒杯里。

    “将军,此毒为央国独有的金蟾毒,无色无味,毒性凶猛,一般的大夫根本就解不了,现在只有这杯酒里有毒,该从何查起,想必你心里有数,老夫就不多留了。”

    赵大夫将发黑的银针搁置在桌案上,话音一落,便拿起药箱,离开了这里。

    如今他稳住了钱芊芊体内的毒性,还写下了药方,也按照萧墨寒的意思做了,此处不再需要他,他可不想看着萧墨寒查案。

    “央国?”

    萧墨寒将那只酒杯拿到鼻尖,嗅了嗅,脸上泛起一抹冷笑,眼眸微眯,幽深的眸子里泛起阵阵寒光。

    片刻之后,邵怀谷亲自去抓药回来,又亲自替钱芊芊煎了药,刚才钱芊芊中毒,此事一定不简单,说不定是他这儿出了奸细,所以眼下他不能掉以轻心。

    药煎好了,邵怀谷亲自给钱芊芊送去,萧墨寒接过,喂钱芊芊喝了下去。

    “有人在芊芊的酒杯里下了毒,而且只有她的杯中有毒,别的酒菜里都没有。”

    萧墨寒放下药碗,冷冷地跟邵怀谷对视一眼,话里隐隐透着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