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岚似笑非笑:“自从怀孕之后,本宫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做不得,可该做的不该做的,本宫都做了。”
焦长卿垂眸道;“娘娘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孟夕岚闻言定定地盯着他道:“师傅,你难道不害怕本宫吗?”
这宫里的人,如今都对她心生恐惧。
焦长卿微微一怔,只道:“在臣的心里,娘娘还是当年的那个娘娘,从未改变过。娘娘做事自有娘娘的道理,那是旁人都无法理解的道理。”
打从他初次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和别人不同。十年沉浮,他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谁也无法分得清楚仔细。
孟夕岚听了这话,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师傅能这样想,本宫很欣慰。”
焦长卿看着她眸光闪烁的眼,又多说了一句:“不管将来如何,臣都会站在娘娘这一边。”
“永远?”孟夕岚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焦长卿重重点头:“永远。”
孟夕岚闻言,只对着焦长卿感激一笑:“师傅,若是本宫有一天不在了,本宫希望您能继续守在皇上的身边,还有本宫的孩儿,也要全靠您了。”
她的心中已经做好准备,她的生命随时随地都会终结。
焦长卿眉心微动:“娘娘,现在还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孟夕岚低了低头:“本宫也知道,只是一时念起,想和师傅絮叨几句。”
焦长卿有些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终是起身离开。
十一月初,乔惠云为孟夕照生下了第二个儿子。
云哥儿的乳名是孟夕岚給取的,大名是孟正禄按着族谱起的。为了让孟夕岚沾一沾孩子的喜气,孩子刚刚满月,乔惠云便亲自带着他来到孟夕岚的面前。
孟夕岚神情微微有些激动,抱过乔惠云手里的襁褓,低头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人儿,睡得正憨,小嘴微微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