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急匆匆地赶到张太平那儿的时候,哪儿还有南夜千浔的人影,问已经坐在房里的张氏夫妻俩,他们说人早走了。
歌飞飞摸了摸后脑勺,觉得自己太粗心了,人家陪着她守了一晚,早饭都没吃,自己一激动就将他给扔下不管了。
好像自己,做是有些欠考虑啊。
接下来的几天,南夜千浔似乎很忙,没再出现,只是派了他的手下来给歌飞飞送药,据他的手下说,这药是他的主子改良过的,每天送一颗过来,似乎都有些不同。
歌飞飞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同,反正解药的颜色每天都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这位王爷率性而为,爱美爱到了极致,连药也要弄得五颜六色的呢,还是真的是因为成分不同才导致颜色也不一样。
反正,七天后,张太平眼中的血色全部褪得干干净净,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白的像白水银,黑的像黑珍珠,分明得很,也健康得很。
他也不再喊口渴、头痛和难受了。
张氏夫妻俩对歌飞飞非常感激,总觉得自己的儿子这一命是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哦,是美丽的歌大人……给救回来的。
夫妻俩拉着张太平硬是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千恩万谢,泪流满面,当然,那是喜悦的泪水、感激的泪水。
歌飞飞将一家三口送走后,之前一直像打了鸡血的精神,突然一下子就懈怠了下来。
没了非要破案必须将张太平救回来这个念头的支撑,疲惫如潮水般袭卷了过来,她居然在主簿计事的桌案上埋头睡着了。
段墨染每天必来给她送各种营养的补汤和可口的饭菜,并固执地认为,外面餐馆里的吃食做得不地道不卫生,会对她的身体不利,坚送不可,歌飞飞拗他不过,便随了他。
今天他又提着食盒来送饭,一进办公处,就看见了她伏案昏睡的身影,不由心疼。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拼命,又是何苦,还不如嫁一个良人,在家相夫教子享清福,多好”。
放下食盒,点了她的睡穴,段墨染将她抱回了她久别的家,放到床上,替她除去鞋袜,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有橘子一个人在那里绣着花样……段墨荷和阿豹出去了……看见他出来,淡淡地说道:
“段公子,你这又是何苦,我家小姐不是一般人,你花再多的心思,她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段墨染一改平时吊儿郞当的风流公子模样,双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在井边,侧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橘子,眼神冷冽:
“橘子,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丫环,有什么资格对本公子和你家小姐的事情说三道四、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