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过程中,杨姓游医的眉头微微拢了起来,又缓缓摇了摇头,始终不吭一声。
大潘是个急性子,忍不住说道:
“俺的病是不是很难治?或者是不是得了绝症?这个但说无妨,俺不是怕死之人,大夫您尽管直言就是,即便是死,俺也要死得明白。”
“壮士你想多了,没到死那么严重的地步,你放宽心,不过。”
杨姓游医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无须的下巴,字斟句酌缓缓说道:
“我刚才观了你的面色,又替你把了脉,对你的病有了初步的判断,但还不能确诊,麻烦你张嘴伸出舌头让我再瞧瞧。”
大潘依言张开大嘴,并且尽量将嘴张到最大,还凑上前,以便让大夫看得清楚。
杨姓游医貌似很随意地瞟了一眼,然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复又抬起头说: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头很晕?然后舌头感知不到味觉?吃什么东西都不香?晚上也睡不好觉?心里还莫名其妙的一阵阵抽得慌?”
“正是正是,大夫您真是太神了,这么快就说出了俺的症状,俺最近确实是睡不着吃不香心里慌,也不知道是咋地!您瞅瞅这毛病该咋治?”
大潘一脸欣喜与崇拜,此刻看这个大夫就跟他是扬名天下能起死回生的神医一般了。
“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的是需要对症给药,否则用药不对容易造成极其不好的后果,按理我应该给你开个方子你自己去药铺拿药,不过我的方子中有一味药是镇上的药铺没有的……”
大潘一听镇上缺药,便急不可待地打断对方的话问道:
“那咋办?京城里应该有吧?要不你给俺开个方子俺去京城买去。”
杨姓游医笑眯眯地晃着脑袋,连连摆着手说:
“不用去京城那么麻烦,要说你的运气还真好,治你这种病的药我正好还有两丸,原本是几个月前给另外一个病人治病剩下的,你连服两天,每天一丸,刚刚好可以治好你的病,不过这药不在我身上,你跟我回一趟客栈便可以拿到。”
大潘显得很高兴,也不问价,欢欢喜喜地抢着帮杨游医收了摊,跟着他去了客栈。
第二天,杨姓游医便退了客栈踏上了继续寻找娘子和孩子的路途。
在他离开半个月后,大潘便开始变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