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突兀的说话声吓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墨禹洲挥出去的拳头一偏,擦着拳击立柱打了出去。
他一脸汗水的回头看来,眼底未来得及收的冷厉被苏眠收在眼底。
“眠眠,你醒了?”
墨禹洲摘了拳套,拿起一旁的毛巾挂在脖子上擦了擦脸上的汗,身体已经很自然地靠了过来。
虽然他身上全是汗水,但苏眠闻着却不会难闻,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松香,是他常用的香水味。
“醒来没见到你,芳姨说你在这儿,怎么不吃饭?还学会闹脾气了?”
苏眠接过毛巾替他擦着胸口的汗渍,随口问道。
墨禹洲享受着她的贴心,垂眸看着她时眼底温柔的笑意中含了一抹无奈。
“芳姨跟你告状了?我不饿,中午吃得饱。”
“是不饿,还是有心事呀。”
苏眠的指尖在墨禹洲鼓鼓囊囊的胸前点了点,细眉微挑笑得高深莫测。
不知是苏眠的眼神带着看透人心的清明,还是他就想找个人说说积压在心里的话。
墨禹洲拉起苏眠的手坐到一旁的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冷饮,又给苏眠热了杯橙汁,才幽幽开口:
“眠眠,有一个人,他一直对我很好,但忽然有一天有人说他对我的好其实都是有所预谋的,你说我该信谁?”
苏眠捧着热橙汁,歪头看向他,那双蹙起的眉头其实已经泄了他的答案。
她道:
“不知道该信谁,那就去找可以相信的证据,只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才不会骗人。”
她顿了顿,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温柔说道:
“如果结果不如人愿,那也算是对过往做个总结性的告别,以后是好是坏,总归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