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是两人分手了以后,迟向北静下心来,慢慢地去想,才想明白过来的。
想明白了以后,迟向北才越发地觉得怜惜,心疼起来。自己当初对尚禹希的误会有多深,那么想明白了以后心里就有多痛。
所以,四年以后的现在,虽然提出了想要帮忙以后,又一次被尚禹希给拒绝了,但是迟向北并没有被打击到,而是很镇定略挑了挑眉梢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求你,你也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很多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听到迟向北字字句句都是真心实意的关怀的话语,尚禹希无奈地点了点头,闷闷地低着脑袋,眉心拧得紧紧地,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拖累你。”
“我就喜欢你变成我的拖累。”迟向北立刻接口道。
尚禹希一惊,诧异地抬头去看。在她的记忆中,迟向北可不是一个会说这样的花言巧语的人啊,但是她抬头去看迟向北面上的表情,却发现迟向北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似乎对于自己刚才说的话,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谁说面瘫不会撩的,面瘫那是懒得撩,真撩起来,还是要命啊。
尚禹希想到这里,脸颊更加地红了,有些害羞对后退了少许,然后低声地恼怒道:“不要说了。”
迟向北低下头去看尚禹希的脸颊上泛起的红晕,神情很是专注,仿佛是在研究那一片红霞飞上来的位置,速度,颜色一般,看得及极其地仔细,也看得尚禹希浑身地不自在。
“好了!”尚禹希的言辞间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撒娇的意味,伸出一只手来,就那么娇嗔着将迟向北的眼睛给盖上了。
迟向北怔了怔,然后就这么在她小手掌的这台下,缓缓地眨起眼睛来。
迟向北的长相是极好的,睫毛很长,就这么随着他故意放缓了的眨眼的动作,如同两把细细的小刷子,刻意的,在尚禹希的手心里面,一边一边地来回地刷过去。
尚禹希天生怕痒,被迟向北的睫毛在手心里面扫了三两个来回,就立刻是受不住了,赶紧地松开了手,然后用力地搓揉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她之前一直都是穿着浴袍活动的,虽然浴袍能够将她自己给裹得很严实,但是因为里面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穿,尚禹希的心里还是慌慌的,所以行动之间,都会留下一只胳膊,将胸口这样比较重点部位有意无意地遮掩一下。
但是刚刚她原本就是同迟向北在一起,看见迟向北整个人其实都是放松的,就没有想到那么多,然后呢又因为自己的手心被迟向北用难么无赖的方式一脸无辜地挠了痒痒,几乎是原地蹦跶着在搓揉自己的掌心,一下没有注意,那一惊被自己捆绑结实的浴袍的领口,就微微地松开了少许。
虽然,这么一点点松开的地方,其实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是迟向北的眉梢却一下就抬了抬,下意识地就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就掉水里去了呢?”
尚禹希此刻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他们之间毕竟还是最为熟悉的,就顺口回答道:“反正就是一不小心,后退的时候没有弄清楚距离,就这么掉下去了,不过好在这里的水感情,而且也不深,因此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没有什么太的问题的。”
迟向北自己就是个医生,刚刚进来的时候,发现尚禹希已经转身面对自己了,就偷偷地观察了她的气色,此刻见她这么说,就直接上手,盖住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体温,然后道:“我还当你是长大了呢,没成想,倒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莽莽撞撞的性子。”
“你才是莽撞呢。”尚禹希不舒服的顶了一句,话说得一如既往地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