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也是天下人的笑柄!
邢墨琂的心,仿佛被一双粗厚的大手攥起来,拎着那厚重的地方,不断的向上提拔着,从那一角,到全身,都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然而看着下面的众人,他却总觉得那目光种种,满是各种不怀好意的嘲讽,邢墨琂心中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就顺着翳婵这个贱女人的话说下去,如此一来,还可暂时挽回颜面,等到今日之事过去了,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收拾翳婵这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贱种!”
邢墨琂面上的动容之色,下面的人都看的明白,楚之鹤更是着急起来,他跪着往前蹭两步,口中焦急道,“皇上!皇上可听臣一言!”
说着也不顾邢墨琂的脸色,和他翕动的嘴角,只用尽了力气高声道,“皇上!臣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也难以继承先贤的遗志,可臣自问行的正,坐得直!从未做过什么违心的事儿!既然你之事,若是臣的杜撰,臣与臣身后的楚家,自然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四个字要的极重,听了的人,不免都有些震动起来。
邢墨琂一时间翕动着嘴角,也没有说出再多的话来。
楚之鹤这个时候却是情绪激动的很,什么都顾不了的,只是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因而嘴上也愈加没有顾忌的地方。
他也不管自己的话是否会引来帝王的仇视,只是砰砰在地上咳了两个头,继续高声道,“皇上!如此臣且直言不讳了!皇上的体寒之症,自脉象来看,从三四个月之前就已经出现了端倪,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可能再有子嗣。”
楚之鹤这次将一切都说的明白,甚至没有用更加委婉的词汇,只是陈述事实一般,“可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顶多却是只有一个余月的性命!若是皇上因为臣的那个不孝女,是以不相信臣的肺腑之言,大可以再请别的御医来查看一番,结果自然也当是如此!”
楚之鹤一句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仿若是一把带着利剑的钩子,将邢墨琂和翳婵二人的遮羞布狠狠的扯了下来!
这新册封的皇后有了孩子,孩子却不是皇上的?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知道那些蛮夷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会是多么的鄙夷和嘲讽!
台下的众人这时候也待不住了,议论纷纷,甚至已经大声的讨论起来。
而邢墨琂,却呆坐在龙椅上。
为何会这样?为何竟然会这样!难道是天要亡他,他气数已尽了么?
邢墨琂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像是那单薄的筛子,被自己难以抵抗的外力不断的抖动着!
翳婵却是已经被邢墨琂大手一挥,摔得跌坐在了地上。
她一手紧紧的捂着突然疼痛起来的肚子,一手却仍旧不死心的拽着邢墨琂的衣角,口中还大声的重复着,“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