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一怔,忙不迭的叩首谢恩,“谢皇上!谢皇上!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快滚!”邢墨琂脸色并未好转,背过身不愿再看那些屁滚尿流逃走的没用东西。
若不是有自己的考量,他断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这群蠢货!
如今镇南王归朝,不说原本就对极为尊崇的南城百姓官员,也暂且不管朝里那几个先前就觉得邢墨珩更胜一筹的老东西,且单单看邢墨珩的作为,邢墨琂就不敢再自断手脚。
原本他还觉得邢墨琂和以前一样无心权势,却没想到他刚一回来就去了守着北疆的镇北将军府。
且又因为楚云杳的死蒙蔽了头脑对他颇有微词,今日又仗着身份如此大不敬,他日邢墨珩没准儿就因为什么头脑一热想要揽权也说不定……
如今那几个大内侍卫虽蠢了些,但他们各自家里也有些利益相关,至少对他来说还算忠心耿耿。
心里盘算着,邢墨琂脚下一顿,转而看了眼李忠,“摆驾瑞安宫!”
李忠原本也是顿了顿,不敢耽搁,跟着吩咐下面的人,“圣上摆驾瑞安宫!”
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一起,下面的小奴才都松了口气,连忙收拾的收拾,跟着的跟着。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瑞安宫外,邢墨琂抬手阻止了李忠的通报,让后面跟着的奴才都守在外面,自己一人带着李忠进了宫门。
偌大的一宫静悄悄的,人一进来就难免感受到那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邢墨琂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下人都哪里去了?难道全都被刺客杀了不成,怎竟没有一人出来迎驾的?灯也都暗着!
邢墨琂心里不快,一个不注意,踢到了重物,“咔嚓”一声,赫然是一把染了血的利剑。
邢墨琂被那剑身的反光依照,闭了闭眼睛,心中怒意更盛。
邢墨珩原本正在邢惊蛰床边兀自琢磨着,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下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
侧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邢惊蛰,邢墨珩轻轻把薄被往上拉了拉,转身出了内间。
关上房门的一瞬,邢墨珩自然也没有看见邢惊蛰跟着睁开的眼睛。
“皇上!”李忠见邢墨琂提到剑柄一惊,连忙跪下对着那脚看了又看,“您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