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怔了一下,脸上的情绪瞬间都宁静下去。
“还记得我和你说你有个师兄吧。他啊,以前喜欢个姑娘,那姑娘正巧也喜欢他,两人约了个什么时候,结果吧,被我关在这里冲功法,出去的时候姑娘已经跟在了别人的身边,气的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想挺后悔的。”
苏挽月望着老头说话的样子,忽然觉得让他后悔的事儿应该不止这么点儿,他眼里还有些别的什么。
老头抬眼看见苏挽月在看他,就干笑了一声,“看我干嘛,我只是觉得你……”
“师傅,你呢?错过了谁?”苏挽月眨眨眼,八卦之心忽然雄起。
老头十分警惕,怔了一下,转眼翻脸,“爱去不去,懒得管你!”说完,他端着装了鱼香肉丝的菜盘子就走了。
苏挽月后面风中凌乱,这怪老头还说不想吃鱼,连吃菜都青睐这带鱼字的了。
其实,苏挽月虽然在这望不到边的,自进来后就没有出去过竹海中,却也不是完全信息闭塞。
譬如太子因为先皇后有私生女之事受牵连被贬去边梁守皇陵;又譬如皇帝新宠了一位美人,据说是因为长得像某个死去的人;再譬如德妃荣宠无双,因着做哥哥的在边关剿匪有功,竟升了皇贵妃,位同副后;又譬如京城中某个盛会因为太子之事的影响,往后推延了半年……
老头说的这些信息十分的零散,这是她总结归纳之后的,在竹海的这三个月,她过得十分宁静祥和,而世外的尔虞我诈,皆如隔岸观火。可每次的有这样的消息,她都如痴如醉地听,似乎想听到点儿什么,却每次都没有听到。
被师傅问要不要出去的这天午后,苏挽月靠在藤椅中发呆,心中想着那所谓的幻剑九重,最后一重到底是什么。老头说此一重谁都不一样,要靠自己领悟。她虽然还未到那个时候,但是却对这未知的事情十分好奇。
百思不得其解就去问老头。结果老头十分傲娇,拿出戒尺就让她伸出手板来。她犹豫,却又不敢真的不干,被打的红肿之后,老头说,“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跑都没学会,就想飞,这是要找死。”她顺口背出了他的至理名言。
“你在急什么啊?”老头皱眉道,“看你练功的时候吧,也不像是个耐不住的,可近来你似乎越发地着急了。这事儿急不来的。你这才第五重,怎么能跳这么多呢?”老头皱眉道,“其实我想让你出去,也有这个意思,你这么下去,不是凝滞不前,就是走火入魔。还是出去一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