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衙门口,白衡拍门。
守夜的人不耐烦地碎碎念着开了侧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是白侯爷,瞬间被吓得噤声。
“侯……侯爷,这夜深人静……不知尊驾有何贵干……”开门的衙役打了个冷颤,一身睡意一刹那被冷汗替代。
“去地府看看犯人。”白衡面无表情说道,一步踏了进去。
那衙役点头哈腰连忙在前带路。
白侯爷可真是鞠躬尽瘁的典范,大晚上人都睡了还来查看犯人。衙役的小心思提溜提溜地转着。不知想的是讽刺还是钦佩。
到了地牢,里面的看守估计睡了。毕竟是府衙之中,他们大抵觉着没有谁有如此胆大包天,敢来此地抢人。
可这却苦了那衙役了,生怕白衡发怒,一边小心觑着侯爷的脸色,一边内心咒骂拍着门。
过了好一阵,里面的看守才慢慢吞吞的来开门。
“没心没肺的瓜娃子!”那衙役低低骂了一声。
待看守前往开门,看清来者何人时,切身体会到了那时衙役的感觉。连忙半跪行礼,冷汗淋漓。
“起来吧。”白衡冷冷望了两人一眼,他不想在这种小人物小事上浪费时间。
踱步下了地牢,身后那三人颤颤巍巍地跟着。
地牢下没有窗,关押的一般都是些死刑犯或者犯了重罪有待审理的罪囚。月光照不下,只有噼里啪啦的火把在燃烧放明。
整个地牢充斥着阴暗和潮湿,牢房内铺着一些干草作席,老鼠的叫声和淅淅索索的攀爬声叫人毛骨悚然。不过这里的囚犯好像已经习惯,全都穿着单薄的囚衣,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的或躺或坐,散发出死一般的气息。
“不知侯爷想要提审何人啊?”那两名看守的其中一人小心翼翼上前问道。
“王夫之,刚下狱的,在哪儿?”白衡语言简练道。
“啊,那犯人就在前面的牢房,要不大人先去审讯室,小的替您把他带过来?”那看守又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白衡点点头,不发一言,转身向审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