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这个也不好办了”,布籽言思索着是否有别的法子可以帮到鄢子月。
“啪啦啪啦”,一个侍从匆忙之间打碎一叠方碟,惊慌失措的蹲下身来捡。
鄢子月灵光一闪,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捡起一个碎片往另一块碎片上敲了敲,凝神一听,脸上立即浮上一丝笑容,回头看向布籽言道:“我有主意了”
鄢子月挑了一些较大的碎瓷片,取了一根玉筷敲了几下,又向侍从要了更从的碗叠,有的还盛上一些水,看了看偏殿的花瓶,也让人搬了下来,敲了敲,前前后后挑了数十样器皿,连贯的敲了几个音,发现果然不如凡响,看样子真的得益于修习心经,对声音的识别能力这么好,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有音乐的天赋,只是一直没有被挖掘罢了。
布籽言一开始还没搞明白鄢子月这是要做什么,但看着鄢子月用一双玉筷敲出音符来时,便懂了,心中不得不感叹鄢子月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总有许多出奇的想法,行事也大胆。
“籽言,一会你能不能弹一首欢快一点的曲子”
“没问题”,布籽言点头道。
“嗯,我看看能不能与你配合得了”,鄢子月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是别人不好说,是你,我觉得一定可以的”
“嗯,好”,鄢子月点头咧嘴爽朗的笑开了。
轮到鄢子月和布籽言了,布籽言抓住鄢子月的手道:“子月,我有点紧张”
“没事,有我呢”,鄢子月拍了拍布籽言手背安抚道。
侍从们先将鄢子月要求的各式器皿搬了上场,众人看着形状各异的瓷器和铜铁器,还有一些碎碗碟,都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只有睁大眼睛看着。
侧殿里两人相互打了打气,鼓起勇气一起牵手进了场来。
布籽言在摆好各种器具的桌架一侧坐下,将一把白琵琶揽在身前,轻将抚了一下,看了看两手各执一只玉筷已经准备就绪的鄢子月,点头一个微笑便开始了。
鄢子月听着布籽言的抚琴的前奏曲调后,找准了配合点,这才试着敲起来,一个音一个音的合着,慢慢的两人也有了默契,便可以相得益彰了。两人弹奏越来越契合,不觉都已经陶醉其中了,在鄢子月的手下跳跃而出的每一个音符如同鲜活的生命一般,各有特质又能彼此嵌合,组成一连串自然而清新的美妙音乐,有如山泉的叮咚,有如燕子的呢喃,有如风铃的清响,有如细雨拍打树叶的沙沙声,让人不知不沉浸其中,似有丝丝缕缕的思绪萦绕灵魂,引人震撼的同时也洗尽内心的忧愁烦恼。高潮之处,鄢子月身子柔韧性极好,一个旋转,一个轻跃,一个弯腰,一个摇摆,每一个动作都轻盈洒脱,高高的发束有如灵蛇一般随着舞动,在空中划出唯美的弧线,眉目传神、衣袂飘飘、韵味十足,美不胜收。布籽言弹奏受到鄢子月的感染,曲子越发轻快起来,甚至都配合着鄢子月随意发挥起来,最后干脆起身与鄢子月一起舞起来。
座下的众人都看呆了,一个个都沉醉其中,一曲结束都久久不能回神。
南宫赦痴痴的看着鄢子月,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刻入脑海里,恨不能立即扑到她面前与她共舞,将她拥入怀中。
南宫博的眼里清晰的印出了布籽言的身姿,那一颦一笑都好似蜜糖一般化在自己的心坎上,有一种情绪骤然生起,待布籽言曲毕退了下去才收了视线,瞥见同席的南宫浔仍然目光灼灼的望着,再看看旁边不远处的南宫赦,一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便用手肘捣了南宫浔一下道:“别看了,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