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

    桑晚兮醒来,昨晚的记忆争先抢后的涌进大脑。

    她喝醉酒,又把沈砚池给那啥了!

    指尖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只想哐哐给自己两拳。

    喝酒误人啊!

    她这种行为在旧社会,那是要判流氓罪的!

    根本没脸再见沈砚池了!

    女人捶胸顿足,根本没察觉到身旁还躺着一个人。

    “晚晚还会胸口碎大石?”

    男人压低的笑意传进耳内,桑晚兮猛地抬起头。

    因为动作过快,身上的被子隐约有滑落的迹象。

    抓紧被子又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怎么还在?”

    住一起这么久,桑晚兮早就摸清了沈砚池的作息。

    每天六点准时起床,雷打不动。

    今天……怎么回事。

    沈砚池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一个字,“累。”

    语调拖长,的确有几分精疲力尽的意思。

    又似乎带着控诉,控诉着她的罪行,控诉着她贪婪的索取。

    桑晚兮脸直接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