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州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意料之中的事,我继续补充道:“纪医生请放心,你公私分明,我也有契约精神,不会在这种时候自找麻烦。”
“我看未必吧,”纪云州边说话边走向冰箱处,从中取出了一瓶矿泉水,咽了一口后继续道:“沈医生进京协也没多久,麻醉的本事没学到多少,走后门的本领倒是进步神速。”
我猜纪云州是在讽刺我找梁皓渺挂号一事,反问道:“今早加号一事是符合医院相关规定吧?”
我话音刚落,纪云州便一个冷眼扫过来,声音肃然而凛冽:“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身边的人身上了?”
黑眸犀利,男人的眉眼间已然染上了一层薄怒。
果不其然,纪云州认定我是在利用梁皓渺,我只能简单的将加号的过程说了出来,却听到了纪云州的讽刺声:“那真是凑巧。”
他不相信我。
虽然这个结论在以往的婚姻关系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证实,但这一秒,看着纪云州狐疑的眼神,我的心口还是跟针扎了一般疼的厉害。
我尽量调整情绪,用着波澜不惊的语调道:“纪医生多虑了,我没你那样的资本,现在的我只想风平浪静的等到协议到期,仅此而已。”
“所以沈医生的意思是一旦有了资本,就打算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了?”
蓦地抬高的语调,咄咄逼人的姿态以及被男人握在手里握到“咯吱咯吱”响的矿泉水瓶声还有男人泛白的指尖无疑都在告诉我,纪云州生气了。
我不知道他这里用的是什么逻辑,既无语又无奈:“你想多了,进过一次的围城,我并不想进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