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下,彼又能派出多少兵马前去劫营?”
“营寨之内还有兵马四五千,又有泠苞、刘璝这两位大将镇守,纵然贼军出其不意引起军中混乱,料想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若我等此时撤兵,等到城中守军将内应尽数击杀,就会错过如此千载难逢的破城良机。”
“且我等若不攻城驰援城中内应,经此以后,城中各大家族必会对我等亦会失去信任,日后再想使用此策,再无可能。”
“为今之计,当破釜沉舟,不计伤亡,一鼓作气攻破江州,方为上策。”
“若得江州,就算营寨以及粮草辎重尽数被毁,又有何妨?”
张任之言铿锵有力,居然让赵韪心中动摇。
“轰!”
赵韪正犹豫间,忽然看到营寨所在的方向,燃起了更加汹涌的烈火,直接将黑夜照成了白昼。
赵韪见状,心不由沉到了谷底。
营寨内能够燃起如此大火的地方,必然是堆积粮草辎重之所在。
不仅赵韪明白这个道理。
哪怕是基层军官以及稍微聪明的士卒,都能料到营寨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
本就因为江州东门没有按照原计划被打开,而有些心中生疑的士卒们,顿时变得无比慌乱。
大军出征,最忌粮草被烧,官渡之战就是最好的写照。
一旦军中无粮,大军必然不战自溃。
严颜见状,亦是劝道:“为今之计,必取江州。”
“然营寨也不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