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好好休息,就起来了?”墨北寒挑眉,轻声问。

    陈长歌被这般关心着,心里面好受了许多,浅浅笑道:“谢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她眸色微微敛了敛,在墨北寒看不见的地方,眼眸流转。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看来只能兵行险着。

    “皇上,您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我梅园赏雪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俩都还年幼,我本身子若,天冷不能出门,但偏生爱雪,你便想了办法,让人围了园子里的亭子,在里面烧了炉子,然后我们一起看梅园落雪,雪白的雪、殷红的梅,好看极了。”

    陈长歌柔声说着一双眼眸里噙着情谊。

    墨北寒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候,他不受宠,没人待见他。

    但是独独陈家愿意帮他扶持他,陈父更是对他如师如父。

    陈长歌提到这个,是想用旧情来抹她犯下的错?

    墨北寒不动声色。

    陈长歌继续缓缓开口,“上次皇上赏妾身的墨梅香还有,妾身给皇上点上。”

    说着,她便朝着香炉走去,从花架上拿了香盒,用金匙挑了一些香粉,加进香炉里。

    一股缭缭的香味儿便飘了出来。

    这香味清幽淡雅,倒真的如同雪天红梅绽放的香气一般无二。

    “皇上是不是在生臣妾的气?”陈长歌抬起眸来,透着柔弱可怜,朝着墨北寒问道。

    “你不要想太多。”墨北寒低声道。

    陈长歌垂下眸来,一副像是快哭的样子,“妾身知道,皇上怀疑妾身,武采女的死是赵嬷嬷所为,赵嬷嬷又是妾身的乳母,可是妾身是真的不知道,赵嬷嬷何时被买通成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