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军官平时作孽多端，很快也确实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而他的手下，有的同样遍体鳞伤，也有的因为善良而被民夫队伍接纳，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就在这时，洛莹察觉到，那名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少年一直在定定地注视着她。
洛莹望向他，透过斗笠的雪白纱帘，柔声问道。
“孩子，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对自己能被仙子注意到，感到惊喜与诚惶诚恐。
他不住地在褴褛的衣裳上擦拭着自己沾了泥巴而肮脏的手，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便只有低头。
“我、我只是想问，这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吗！”
洛莹眨眨眼，回想自己此前的经历，以及在修仙界的观察种种，认真地点了点头。
“当然有啦！”
不过她不能说得太明白，反正的确是有的，佛教还特别看重这个。
“那为什么，皇帝的命令，害苦了我们这么多人……他却没有遭到报应呢。”
少年图穷匕见，洛莹微微吃惊地睁大眼睛。
她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勇敢，在这个封建王权强大的社会，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很有可能并非少年一个人单纯的念头。
而是冥冥之中的人道正在彰显的表现。
人道受到压迫必定会反抗。
但这份反抗，不像皇帝下一个命令那样直接。
它需要一个漫长的启蒙过程，需要百姓的自发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