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骄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发了,不然怎么还能看到老大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还说话呢。
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就是看起来有点虚,肯定是他喝高了眼睛有点花。
时子晋见他呆呆的,以为他听不见他说话,一时间心都凉了半截。
“听不到?”
岑天骄还是一脸呆滞:
“听到了,老大你是需要我做什么,所以才托梦给我的吗?没关系,你尽管说,我醒了一定去给你办。”
时子晋放下心来,跟岑天骄交代道:“我出去看看。”
岑天骄张着嘴,眼睁睁的看见他直接穿墙出去了。
这酒,后劲有点大啊。
夜色下,时子晋站在楼顶上,感受着这种状态带给他的新奇体验。
很轻,很自由,一阵风来都能将他吹散。
但他又能控制着重新凝聚。
他触摸不到任何物品,没有痛感,闻不见气味,无畏冷暖,感受不到饥饱。
他能与风随行,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与夜行的鸟儿并肩,与月色同辉。
这种放纵与自由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到。
他被使命与责任束缚了半生,他不能哭,不能松懈,不能不自律,不能随性,不能因为所爱之人辜负人民。
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为了自己。
他把自己拘在条条框框里,困在深明大义下,每一次受伤与流血都是在献祭自由与人格。
他抬头看着夜空,从未想过,原来死亡才能让他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