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热情的接管钥匙拔出来。
他娴熟的往锁眼里点了泛黑的润滑油,又给钥匙点上几滴。
钥匙再捅进锁孔里,‘咔吧’一声,门开了。
见此少年再次给门锁内外上了油:
“嘿嘿,这种四不灵锁就这样,时不时得上点油。”
钱进讪笑点头表示感谢。
少年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又‘噔噔噔’的跑了。
门轴吱呀声中,钱进进屋,十多平米的蜗居露出全貌。
房间无厅、卧室之分,只有一里一外、一大一小两间屋。
没有洗手间没有厨房,简单又简陋。
家电没有、家具不多,除了床和衣柜就是一张靠墙壁放置的八仙桌以及他昨晚通宵看日记的三屉桌。
八仙桌上的暖壶套着草编外罩,有墨水瓶改成的小油灯。
三屉桌上是厚实的日记本和一张镶嵌了黑白照片的简朴相框。
相框里穿工装的中年男人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相貌跟他八分相似、有他七分帅气——这是他前身刚去世的父亲,海滨市国棉六厂的后勤仓库保管员钱忠国。
再一次看到自家情况,钱进再次感叹。
真穷啊!
穿越以前他觉得自己家境够贫寒了。
21世纪已过四分之一,他家还没有安装上空调。
如今穿越来1977年才知道,以前自己那纯属瞎子爬天梯——不知道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