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扭过头，瓮声瓮气地道：“左右你都开始嫌弃你老娘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宋庭琛，你现在当了大将军了，你了不起，你连你自己亲娘都不要了！”
宋庭琛心口一滞。
半晌后，他声音随着卷着落叶的风一并飘落在宋老夫人耳边，“娘，我没有这么想。”
“您好好养病，不要再操心其他事了，可以吗？”
宋老夫人一抹眼泪，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我用不着你管，你去给我准备一副棺材就是！我也用不着你孝顺了！我没福气有你这么个儿子！”
宋庭琛闭了闭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宋老夫人，眼神复杂。
“母亲，您到底想做什么，就一并说了吧。”
柳清音在一边疯狂给他使眼色，红着眼睛朝他不断摇头。
宋庭琛却只是看着宋老夫人，整个人消瘦深沉。
宋老夫人咬着牙，“我就只要你娶清音，我们宋家白白耽误了清音这么个好姑娘这么久，外头的人怎么说她的我不是不知道，要是你不娶了她为她负责，我就是死了，也无颜见宋家的列祖列宗！”
宋老夫人一番话说的格外冠冕堂皇。
也格外正气凛然。
她昂这头，死死地瞪着宋庭琛，“要么你娶了清音，我们一家皆大欢喜，要么，你立刻替你老娘我办了丧事！”
她苦苦相逼，不给宋庭琛留任何退路。
柳清音不说话，只是拿着帕子不住地流着泪。
宋庭琛定定地看着宋老夫人。
就这么看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