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的时候,她爹娘尚且不喜欢她,难道她死了,他们就会如何吗?

    苏檀摇了摇头,“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是不是自讨苦吃?”

    金桃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檀掐指算了一番,叹息一声,将金桃所不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你爹娘本来就怀疑你的死有问题,在林修双亲暴毙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们连夜带着人上山挖了坟,将你的官博从坟堆里挖了出来,也找仵作验了尸,棺材盖上的指痕,和仵作给出的答复,都证实了你的死有问题。”

    然而林修,是当地第一个状元郎。

    这桩案子,当地的衙门都不接。

    金桃的爹娘没办法,便只得上京告御状。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路上吃了许多苦,被打被骗,甚至还险些死于非命。”

    说起这些的时候,苏檀的声音有些缥缈,无人能说清她在想些什么。

    她视线只落在金桃身上,眼神里带着几份悲悯,“你当真不愿去看看吗?”

    金桃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宛如摔落在冰雪中,被抽干了所有生机的枯木,呆呆地看着苏檀,一动不动。

    “你……你说什么?”

    她爹娘为了她,竟然进京告御状?

    “想来,他二人已经快走到城门口了,金桃,去瞧瞧吧,你爹娘很想你。”

    金桃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苏檀带她去了城门口,金桃果然见到了衣衫褴褛,头发花白,脸上布满风霜的金父金母。

    在金桃的记忆中,自己的爹娘一直是体面人,无论日子富贵与否,总是要将自己收拾的干净齐整。

    用金父金母的话来说就是,人要是邋里邋遢的,不体面干净,路边的野狗见了都得翻个白眼汪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