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一顿,这手串原是从前严钦送给她的,若是放在以往,陆瑶定然不会忍痛割爱,值不值钱另说,总归她不愿意把严钦给她的东西再给别人。
但——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她再看着手上的这串手串,心情倒是十分之复杂。
她当即就将手串褪了下来,“这原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哪里就用得着躲过了死劫再给,你若喜欢,我现在便可以送给你。”
苏檀摇了摇头。
她目光清冷,“殿下,无功不受禄,何况我与您非亲非故,属实不应该收如此贵重之物。”
“告知公主那坐胎药有问题,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公主不必为此觉得亏欠我什么。”
陆瑶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苏檀好半晌,眼神中划过几分复杂之色。
她叹息着摇摇头,从前她给人送东西,当着她的面,那些人倒是感恩戴德,过后,总会有一些闲言碎语飘到她耳朵里。
苏檀倒是头一个和她说,非亲非故,不应该收如此贵重之物。
她虽是金枝玉叶,却是察言观色久了,有时候不用旁人开口,她自己就能很快洞察到对方的情绪,恰到好处的将礼物送出去。
如今碰到苏檀这样的,她反而无所适从,觉着十分不习惯。
“罢了,你先告诉本宫,严家人为何要在本宫的坐胎药里动手脚,本宫若真的死了,于严家人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陆瑶不怕被人欺骗。
但,她就算是死,也好歹要做一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