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前母亲待苏檀比待他还要亲厚。
“你用不着说话如此夹枪带棒,我视清音如亲妹妹,自会照顾她一生,将军府无论如何,也养的起一个小姑娘。”
说罢,宋庭琛又望向了在一边摇着扇子看戏的陆知珩。
“宸王殿下的谢礼,还是收回为好,清音性子和婉,不比某些人,什么东西都收的心安理得。”
这话是对着苏檀说的,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思。
陆知珩轻笑一声,折扇轻摇,端的是温润如玉,“宋将军多虑,匣子里的东西,柳小姐收着便是,那原不是什么贵重稀罕物。”
他的笑容仿佛是这冬日里难得的一抹亮色,叫人容易花了眼。
“这说起来,本王倒是还想起一件事,当初苏夫人和母后关系好,母后也十分疼惜苏大师,每每送给苏大师的礼物,连本王看了都要眼馋。”
柳清音脸色僵硬,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宸王一边说着匣子里的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
一边右眼苏檀见惯了好东西。
潜台词不就是说,这些俗物可以给她,却不能给苏檀,因为苏檀看不上,她不如苏檀,甚至比不得苏檀半分吗!
可是凭什么?她苏檀不过是个和了离的弃妇!
说难听点,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
柳清音脸色紧绷,忽的将匣子往地上一扔,背脊挺得笔直。
倒是有些孤高自许之感。
她下巴高抬,看也不看匣子里的东西一眼,“不必了,家父曾经教过臣女,受人答谢的前提是,真的帮上了人家的忙。”
“无功不受禄,今日叨扰殿下,是臣女之过,臣女告退!”
话落,她红着眼眶,竟是扔下宋庭琛,自己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