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乐望着天上的风雪，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是不怕冷，也不怕雪的。
她随意和小魇鬼找了一个台阶坐下。
“我难过是因为，我阿娘看不见我和你。”
“你知道吗，我阿娘以前很厉害很厉害的！”
小长乐提起阿娘，眼睛都在放光，“以前，不要说是我和你了，就算比我和你还要强十倍百倍的鬼，我阿娘也不怕。”
“她不仅不怕，甚至我们只要出现在她周围，她就会马上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可是现在没有。
现在她和小魇鬼，明明就在阿娘身边，甚至明明都出声提醒了阿娘，但是阿娘还是看不见她，也看不见小魇鬼。
“都是因为宋潇！”
“都是因为宋家人！”
小长乐的神情头一次变得有那么一些凶狠，这是小魇鬼第一次看见她生气，也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们，如果不是为了让宋潇好好活下去，我阿娘怎么会几乎修为散尽！”
小长乐捏紧了拳头。
她有些后悔，第一次被光团找上，答应要做任务时，提出来的条件仅仅只是让阿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就应该说让阿娘重新来过，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姓宋的，这辈子都不会生出宋潇这个白眼狼。
可是她那个时候太笨了。
“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小，也很笨，我看见阿娘死了，满脑子都只是想着该怎么让阿娘活过来，可是我那个时候想不到阿娘之所以会痛苦，就是因为遇见了宋庭琛！”
她不管宋庭琛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