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窝着一股子火,“老子今天一定要把那野猪给打回来,用猪粪堵住你们的嘴!”

    前面不远处正是一块今天早上被野猪拱翻了大半的红薯田,田主人孙茂才蹲在地里头吧嗒嗒嗒的掉眼泪。

    他们家人口多,真正的劳力却只有他一个,不到一亩地的红薯,现在就只剩下一小半,估计想想都绝望。

    “孙哥,你消消火,抽支烟。”林远从口袋里掏出那半盒烟,递了一根过去。

    “是林远啊,你这是要上山打野猪?”孙茂才勉强露出笑容,把烟接过却不舍得抽,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别在了耳朵上。

    林远哭笑不得,赶紧又给了他一支,两个人就蹲在那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给我说说今天早上的情况呗?”林远打算从这里入手寻找蛛丝马迹。

    事在人为,总比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的好。

    “哎,说起来都是泪,我这一生老坎坷了。”孙茂才苦着个脸。

    伸手指着田里面,“一大早的我寻思过来看看缺不缺水啥的,刚到地方就看见那畜生拱的正欢呢。”

    “那玩意儿长得太大了,吓得我当时就腿软坐地上了。”

    “后来它吃够了,还在地里头拉了泡粪呢,你说多可气,林远,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孙茂才说到这,居然抹起了眼泪,挺大个老爷们为了几十斤红薯哭鼻子,这不是他的悲哀,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林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意识的把目光往地中间看去。

    果然那里有几团新鲜的猪粪。

    靠近过去之后,突然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那不是,浆果吗?”

    “如今天气已经凉了,山上这玩意儿可不多见啊。”林远眼睛亮了。

    从旁边摸了块石头,将猪粪直接打散扒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