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月:“……”

    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平时被当他们猪狗般喝叱,眼下中了蛇毒就找她治,能不能做个人!

    程曦月有被气到,但想到路上还得看这些衙役的脸色,她就把这股气给压了下来,面上也不显,“差爷,我医术浅薄,我怕治不好。”

    一名年老的衙役眼眶泛红,“先治,治不好也不怪你。”

    昨日特意找的荒山野岭落脚,这四周荒芜人烟,别说去找郎中了,鬼都不多一个,找她也不过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那好,先把人放下,让他平躺,再给我一把匕首。”程曦月边撸袖子边走回昨晚睡觉的地方,翻出一些草药。

    她查看了下,幸亏当中有采紫花地丁和白花蛇舌草。

    她全拿过来,让衙役将白花蛇舌草煮水,紫花地丁捣烂,而后才看那受伤的年轻衙役。

    其实他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稚嫩的一张脸,不知为何会与这些年老的衙役一起走这么危险的流放之路。

    他小腿肚肿胀发黑,有清晰的蛇牙印子,有淡淡的黑血渗出。

    程曦月看了下,他瞳孔有些涣散,意识都模糊了。

    这蛇好毒!

    “他是被什么蛇咬伤的?”

    年老的衙役哽声回,“小李独自一人去方便,听见惨叫声,我们才赶过去,没看见蛇。”

    程曦月拿匕首到火堆烧,而后在他伤口划了个“十”字放出毒血,一直放到血的颜色变鲜艳,才将紫花地丁敷上、包扎好。

    这边的白花蛇草水也已煮好,程曦月偷偷拿出一颗解毒丸,掰了一点,放里边融掉。

    这也是狗皇帝私库里的东西,能解百毒。

    被他郑而重之藏起的,又怎会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