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也是这么说的。”
“有吗?”程曦月装傻,“我没说过,怕是你记错了吧?”
夭夭嘟嘴,“哼,坏小姐。”
“我给你了还说我坏呀。”程曦月笑睨她,“那如果我收回了呢?”
“哼哼,小姐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夭夭哼唧唧,打开瓶子,吸收完灵魂碎片,残缺的身体慢慢长好,只不过不够凝实。
“瞧着有些虚幻,寻常人或许看不出,但秦北霆一定会发现你不对。”程曦月皱眉,“你还是在我瓶子躲过一阵子吧。”
“啊?”夭夭苦着一张脸,“小姐,人家不要进瓶子里。我能不能假装受伤,裹被子坐马车?”
“你跟秦北霆一起坐?”
“不不不。”夭夭不住摇手,开玩笑,秦北霆那座冰山,谁挨谁被冻死,她片刻都待不住。
“我再多雇一辆马车吧。”
“太打眼,容易招来不少麻烦。”程曦月沉吟了片刻,“这样,你先找个地方住下,等好些了再去找我们。”
夭夭都快哭了,“小姐,你不帮我,我的伤,最少得养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
程曦月搔搔头,她忘了,妖的岁月是以“年”来算的,修炼和疗伤,少则十年,多则几十年、几百年,这对于人类来讲,实在太漫长。
她烦躁得不行,头都快撸秃噜皮了,只好再给她一瓶灵魂碎片。
“给你。”她又补充了句,“真的是最后一瓶了啊。”
“小姐……”夭夭热泪盈眶,“你对夭夭真好。”
“行了。”程曦月心疼肉疼,面上却装得大气,“你快些好起来,日后咱们再杀回来,我给你报仇。”
夭夭神色凛然,“小姐,那底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程曦月便把里边的情景大致说了下,“根本壁画的描述,大蟒蛇是介于妖怪与鬼物之间,死而不僵。那通道下之人极有可能便是陶疯子,他和大蟒蛇一样,只不过,他道行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