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瞪她一眼，“少说两句，按他说的做，等过了这个村，再买好的衣裳换上便是。”
秦二娘不好再说什么，秦北望捡了块尖锐的石头，将自己的衣服划破，想要帮万紫柔，她却不愿意，躲了开去。
“我把自己弄脏些便好。”“我一把年纪了，没有人会留意。”
老夫人也拒绝，甚至连头和脸都没抹泥巴。
秦北望也没理会，弄好自己，便站到一旁。
天色大亮，再这么下去，今日的行程就要耽误了，老胡草草看了一眼，“都好了吧？”
大家稀稀拉拉的应声，下一刻，都惊呼出声。
程曦月她们换上囚衣回来，但是全变模样。
秦大娘脸上全是黑斑，缺了几颗牙，花白的头发。
秦玉瑶更夸张，身材臃肿，满脸毒疮，眼睛肿得睁不开，一条腿还瘸了。
不是装的，是真瘸。
而程曦月脸黑如碳，吊梢眼，鹰钩鼻，嘴角歪斜，也瘸着腿。
三人穿着脏兮兮的囚衣，蓬头垢脸，又老又丑，估计乞丐都不愿看她们半眼。
“为了扮丑，也真是拼了。”
“大可不必对自己这般狠，这样衬得我们多突出啊。”
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秦玉瑶有些难堪地咬着下唇，扯了扯囚衣，程曦月倒是神色自若，“我们有自知之明，不想被土匪盯上，更不想为大家添麻烦。”
“秦小娘子这才是顾全大局，为他人着想。”老胡说着，又指着万紫柔，“你过来，让秦小娘子帮你改改尊容。”
“差爷，我再多抹些碳灰便是。”
万紫柔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