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轻叹一口气,道:“刘基去松江,老夫还以为刘基厌倦了朝堂的争斗,想要离开权力的中心,但是现在看起来,确实没有那么简单啊。”

    胡惟庸微微眯起了眼睛,有几分不忿道:“我听人说,当初皇上确有启用我为相国之意,但是在问刘基时,刘基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说大明朝如果用我来拉车,必然会翻车,现在看起来,刘基当时说这话,是想踩着我上位啊。”

    李善长点了点头:“刘基心机之深沉,确实超出老夫的想象,这一手迂回战术,连老夫都想不到,看似远离朝堂下了地方,却在地方做出了惊人的政绩,现在的刘基已经是炙手可热的红人了,咱等是远远比不上咯。”

    胡惟庸皱眉道:“你说那刘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老夫也不知道啊。”李善长摇了摇头。

    胡惟庸道:“我听说刘基精通占卜问卦之术,不会是他卜卦的时候窥见了什么玄机,从而成今日之势?”

    “呵——”

    李善长轻笑一声,道:“惟庸,你也信这种传言?老夫和刘基也算是共事多年,刘基不过一介凡人,和你我无二,他又能窥见什么玄机?”

    胡惟庸沉吟片刻:“相国,不管是装神还是弄鬼,我想找个机会去一趟松江,找那厮一探究竟。”

    李善长看了一眼胡惟庸,道:“惟庸,现在刘基得势,你我行事更应小心,千万别冲动行事。”

    胡惟庸点头:“放心吧相国,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