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人类联盟,牧师团里有我的恋人,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她,你能帮帮我吗?”最终我还是决定坦白告诉她,毕竟面前可是个连国家信仰都敢怀疑的人,告秘的可能性很小。

    依瓦审视了我好一会,我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她。我无法预测她的决定,但毫无疑问她是我目前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这种面对面的等待让我的背上没多大会就出了汗。

    “你想我怎么帮你?”

    听了这句话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想和那些牧师说几句话,你能帮我创造机会吗?”

    “这恐怕很难,除了士兵、军官以及疗养院里的医护人员,外人不允许入内,就算你是我的亲戚也不行。你可以写信,我帮你带进去。”

    “我的手一两天之内恐怕没办法写字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们住哪,然后帮我带个话,让她们晚上开着窗子?”

    依瓦又迟疑了一会,末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道:“对不起,我无法完全相信你,晚上我会打开四楼走廊的窗子,并在那里等你,然后带你去看那些牧师。记住,不要带武器。”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疗养院。

    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兴奋地跑回旅馆,盘腿坐在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天黑。我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的时候就按照熊猫教我的方法自我催眠,一两个小时不知不觉间就会过去,之后神清气爽。和“带翅膀的”连着赶路那几天,尽管身体上疲惫不堪,但精神上一直很饱满。到达沙漠边缘的时候,我更是惊奇地发现,第二朦胧态有固化的征兆,虽然只是一点点。和商旅做伴后,每天的活动量降低,催眠的时间更长了,但是朦胧态的固化却毫无进展了,让我很怀疑那一点点固化的第二朦胧态是怎么来的。

    晚上的埃沙斯坦寒冷如昔,可是我的心却炽热如火,因为今晚就能见到瑞兰德了。两个月的软禁生活不知是否改变了她的心性,对人生、对世人的态度,还像原来那样纯洁吗?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她的样子是否有了改变,再看到我时,还和原来一样亲吗?思维突然跳跃到见了她之后该怎么办,我这才发现即使见了她,我还是毫无办法,见面可以解决我心中的疑问可以让我放下心来,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救她!因为以她的脾气,她肯定不会舍弃牧师团独自逃离的,而整个牧师团可是有几十号人,到任何地方都会引起执政者的注意。

    就像一道闪电在夜空中划过,我突然想到:水晶剑!我可以凭水晶剑上的魔法阵把她们全部带到魔泉去!到时候一人一匹飞马,还不是想去哪去哪?

    可是我腰上只有一把达鲁亲王的砍死一只小甲虫都很费力的普通剑,就算它造型再拉风,再怎么纯金打造,它没我想要的传送阵啊,靠!

    想到这我自杀的心都有了,我当时只想着快点摆脱苏菲大姐她们好一个人偷偷来找瑞兰德,结果没想到瑞兰德的遭遇比想象中要糟很多,能把她们彻底从沙漠里解救出来的水晶剑竟然被我扔给了一个我并不想要的姐夫,靠!

    正在这时,头顶一扇窗户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接着一根麻绳抛了下来,直垂到地面。又等了几秒钟后,依瓦从窗口探出了头,冲我招了招手。为了让她有点成就感,我只得双臂交替曲伸着把自己拉了上去……

    整个人跪在窗口上,只听依瓦压低声音道:“嘿,现在人差不多都睡了,跟我来吧。”说完就隐进了漆黑的走廊里。

    跳下窗台,收了绳子,又关上窗户,我的心登时悬了起来。现在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从走廊里传来的依瓦的脚步声,我心里喊着大姐你慢着点,急急追了上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心里既担心又万分期待,耳中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及自己的呼吸声,像幽灵一样在石质的走廊上左拐右拐。

    在一道走廊的尽头,依瓦停了下来,轻轻的扣门声随之响起。房门片刻后无声打开,微弱的烛光呈直线从门缝里探了出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道:“进来吧。”说完将门拉大,自己隐在门后,给我们让出了位置。

    房内显然比外面暖多了,尽管还是看不清,我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了点。转身看向开门那人,身着蓝袍,手里拿着一支蜡烛,面容祥和,正是一名牧师,但是我不认识。实际上牧师团里我就对去过瑞兰德家的那两个牧师有较深印象,毕竟就是她们俩把瑞兰德从我们平静的生活中带走的,只怕这辈子想忘都忘不了了。

    依瓦显然已经通知了牧师们,我的出现并没让掌灯的牧师吃惊。关上门后,屋里又相继亮起几盏灯,登时亮堂起来,我渐渐看清这间大房子的布局,左右墙边各有三张床,除了靠近我的那张床上没人外,每张床边都站着一个牧师,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目光审视着我。

    “牧师们,我叫黄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我是来找瑞兰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