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大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确定让我现在看?”米歇尔再次停住脚步。
“是的,就现在。”
多伦多·乌尔姆肯定道。
“起码等到祭奠会结束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
米歇尔·拉尔多伦的声线略有颤抖。
他不能让巴尔卫星上牺牲的兄弟们带着污点离开,那不是他们的错。
“我刚刚在幽禁室差点就忍不住砍了他们。”
多伦多·乌尔姆嘶吼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他身为首席药剂师,何曾不知祭奠会的重要。
可他能等,陷入血渴的兄弟们真的等不起了。
第九军团,不论是外部的闲言碎语胡乱猜测,还是来自内部的矛盾冲突,都已抵达最尖锐的时刻。
“若再不汇报原体大人,恐怕陷入血渴的兄弟们就不能再以帝国战士的身份离开。”
首席药剂师多伦多·乌尔姆平复下情绪,亲自用机械臂上的设备投影出治疗陷入血渴战士的过程。
幽禁室内关押的阿斯塔特,苍白的皮肤和满嘴尖牙还不算致命,但是已经明显走样的脸颊几乎让他们失去了人形。
最要命的是,这些战士基本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变成了只会撕咬啃食眼前一切生物的野兽,即使呼唤他们的名字都没有丝毫反应。
若不是药剂师在他们耳边颂念祷告之声,还能得到条件反射般的应答,多伦多·乌尔姆甚至都可以直接宣布他们的死亡,认定眼前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具变种人的躯壳。
“你觉得这样的存在,还能称得上是阿斯塔特吗?又或者说还是人类吗?”
多伦多·乌尔姆靠在走廊墙壁上,摘下头盔抹净上面的血渍。
他是第九军团的首席药剂师,是整个军团最了解血渴问题可怕之处的人。
即使是一连长米歇尔·拉尔多伦,也不知晓血渴的真正危害,这种几乎不可逆的伤害,让多伦多·乌尔姆寻遍了办法也未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