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犯了难:“王爷,杜青风已死,接下来该如何为楚家洗刷冤屈?”
裴渡脸上未有过多的神色,就连眼眸都没有抬起:“杜青风最高的时候不过是个四品官员,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私藏三十万两白银,他背后有人。”
林越一愣,随即一股凉意直冲脑门。
能在抄家前能抢先一步拿走账本的,天底下大概除了太子便是陛下。
嘉帝当初赈灾时便不大乐意拿出钱财,更想将五十万两拿来修建庙宇,最后还是朝臣中大臣极力反对,这才将五十万两白银拿了出去。
若凶手是陛下或是太子,他一面让王爷去杜府抄家,一面又抢先一步拿走账本,如今死无对证,当真是两头通吃。
楚家的冤屈,恐怕永远窥不见天光。
王爷如此镇定,恐怕早就猜到了。
想着,林越抬头,忽然问:“王爷,今日您可还好?”
裴渡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无比清醒,闻到血腥后并没有向以前那样头痛欲裂,周围扭曲成一团。
好似每次闻到姜宝珠过来后,他都能迅速恢复清明。
“无碍。”
林越见状,只好先行告退。
林越离开后,裴渡地指腹细细的盘绕茶碗,热汤的茶水冒出白烟,他也逐渐陷入沉思。
他发现每次犯头疾时候,姜宝珠一出现,他脑中的钝痛便会少几分。
可以前姜宝珠的性格还未做出改变时,每次她一靠近他心中只会无比烦躁。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裴渡看着残留的茶叶在杯壁中打旋,抬手将茶水一口饮尽,最终重重的搁置在小几上。
姜宝珠无论是谁,是谁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