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晚心一紧,的确,在这之前,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面前的人勾唇,吐出几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她咽了咽口水。

    沈清秋坐下,拿起面前的灰押,将面前香炉中的香灰押平整,没有看她,继续说。

    “我当初拼一己之力,收复上京城所有的青馆。没有人帮我,没有身份,难度比你高多了。你是我的女儿,若你连我的三分之一都无法做到,那……也太弱了。”

    姜非晚有些不忿,心中有气,但在母亲如此压迫感之下,却也不敢说。

    “怎么,你在怪我?”沈清秋挑眉,“你怪我没有带过你,没有教过你,一来就给你魔鬼难度的考题,觉得我不厚道?”

    姜非晚撇唇,这道观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读心术。

    不然为什么,每一次都猜的那么精准啊。

    在沈清秋的注视下,她点头了。

    原本会被她更加激烈的嘲讽,和一顿训斥,却没想到,在她点头之后沈清秋竟然罕见的沉默了。

    那沉默之中,姜非晚疑似嗅到了一种名叫后悔的意味。

    她许久没说话,久到姜非晚忍不住抬头看她,打量她脸上的表情。

    沈清秋放下手中的灰押,站起身,脸色是难以言状的苦色,“你自己待一会儿吧,舞榭台的事,你若是搞不定,我会安排人出手。”

    说完,她似乎就要转身离开。

    却被姜非晚叫住,“母亲!”

    “还有事?”

    她清冷回头,方才的苦色已然不见,恢复她寻常的淡漠。

    “嗯,母亲可还记得我小时候生过一场怪异的咳疾,但是母亲交给父亲几颗神药,我吃了立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