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悠颤抖着身子,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年说什么她也不会来那么一手。那时只是想刺激景佑寒,想着自己和他最忌讳的弟弟在了一起,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可是,他不仅没有任何行动,还为自己今天埋下了这巨大的隐患。梁雨悠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奉劝你一句,真想要得到景佑寒的真心,就真心实意地待他,光明正大地追他,不要用这种小手段。身为男人,我想,景佑寒和我一样,讨厌心机过重的女人。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搞不好连他的未婚妻都当不了了。”
说完这些,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朝吓傻了的秘书发布命令,“送梁小姐下楼。”
梁雨悠掐了一阵指头,最终无话可说,气愤地转身离去。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串愤怒的音符。
梁雨悠才走,江榆灏刚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景佑寒就进来了。看到景佑寒,江榆灏扬了扬眉,“我这小小的办公室今天可是蓬荜增辉啊,年头到年尾,从来不曾来光顾过的总裁先生,今天竟然也来了。”
景佑寒无视于他的揶揄,“你今天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我公开多多母亲的事吗?多多本来就是小语的孩子,为什么不能说出来?”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没有资格!”他还是如此固执。
江榆灏站了起来,“孩子是她生下来的,她没有资格,谁才有资格?母亲,是每个女人的权力,不会因为孩子怎样了就被剥夺走,哪怕她抛了,杀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是那个孩子的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
江榆灏义正辞严,第一次说出这样铿锵有力的话语,景佑寒都震在了那里。他平日里亦正亦邪,并不像个好人,更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我的孩子我做主!”景佑寒横蛮地喝断了他的话,“他要谁做母亲,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事儿,你也管不了!这是血脉亲情,除了方沁语,谁都不可能是他的母亲!除非你能把他塞到别的女人肚子里再生一回!”
江榆灏跟景佑寒对干了起来。
这三年来,他一直很低调,从不与景佑寒正面交锋,谁也没想到,三年后,他竟然会为了个女人跟景佑寒这么干。
“更何况,是谁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力,你知道吗?就是方硕桓。他偷偷拿走了小语的孩子,送进了孤儿院,却骗她说孩子已经死了。她也是受害者,你明白不明白!”
这些事,都是那晚等方沁语时,凌若寒告诉他的。
景佑寒显然也被这话震撼到,怔在那里,看着他。方硕桓曾跟他说过,是方沁语自己把孩子送走的,现在江榆灏又来这么一套说辞。
“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说了这些,就不怕我重新跟她走到一起?”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