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我姓景,跟江家扯不上半点关系!”景佑寒留下这几句话,抬步走回了病房,毫不客气地在他面前关上了房门。

    江泰佝偻着身子,盯着门板,眼里只有无尽的悔恨。

    方沁语第二早上才醒来,看到景佑寒正靠在自己的床侧睡了过去。他的脸上有淡淡的憔悴,胡子长了出来,扎在脸上,发丝不复往日,凌乱不堪,连衣服都皱皱巴巴,显然很久没有换洗了。

    记忆里的景佑寒,总是整洁利落,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自己和景奶奶失踪,一定让他着急了吧。她有些心疼地抚上了他的脸,感受着他的胡子带来的刺痒感。

    指头,突然被抓住。一直闭着眼的人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她。方沁语的心跳直接漏掉一拍,窘得满面通红,“我看到你脸上有只蚊子,只是想给你拍拍。”

    景佑寒握着她的手不松,“我脸上的蚊子的确不少,拍认真点。”他复将她的指压在脸上。方沁语更加窘得无地自容,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你都醒了,蚊子早跑了。”

    景佑寒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跳一片凌乱。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脸上没有蚊子,是我骗你的。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啦。”

    景佑寒突然一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的头紧紧地贴着她的脸,他的双臂十分有力,箍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沁语,对不起,我那么晚才去救你。对不起,害得你受伤。”

    方沁语小心地环上他的腰,被他这些话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景佑寒闭眼,深深吸食着来自她身上的味道:“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涉险了。”

    这算是承诺吗?

    方沁语的心突然甜得一塌糊涂。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该换药了。”护士不时识务地打断了两人的话。方沁语迅速从景佑寒怀里退出来,护士不住地往方沁语身上瞟,满满探究的味道。

    能被全城最了不起的男人喜欢,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来吧,你可以出去了。”景佑寒不客气地出声,下巴扬了扬。护士没想到景佑寒会出声赶自己,脸上立刻浮起了委屈的表情,却不敢说什么,放下东西默默退了出去。

    景佑寒拉开被子,手朝方沁语的裤头探去。

    “你做什么!”方沁语紧张得直往后缩。景佑寒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腰,制止她的退后,“伤在腿根,不拉掉裤子上不了药。”

    “不要。”她把被子扯回来,将自己捂得更紧了。景佑寒此时才意识到她在害羞,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说自己都跟我睡了多少次了?现在才害羞,不是太晚了吗?”

    “我们虽然睡在一起,可什么也没做!”她窘得头都抬不起来,并不想被人误会。景佑寒的唇上勾起了邪邪的微笑,“你这是在埋怨我没有对你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