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点了点头，“确定。”
她不由得握住了景佑寒的手。自己的亲生父亲把亲生母亲送上了不归路，这会是怎样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啊。
景佑寒，这一路走来，都经历了什么？
她不敢问，生怕戳到他的痛处。
“小语，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做？”他突然问。
方沁语怔了一下。
“那终究只是我和江榆灏之间的争斗，你不插手不会出事，为什么要跳出来帮我说话，保护我？”她虽然弱小，但当时跳出来像母鸡护小鸡般保护他的样子，让他无法忘怀。
方沁语红了脸。
“那只是……本能，不管怎样，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出人命吧。”
最终，没好意思实话实说。
当看到他落在江榆灏的枪洞之下时，她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尽一切可能救下他，哪怕豁出自己的命去。
此时想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如若再来一次，她依然会如此。
“是吗？”景佑寒并未完全相信她的话，但唇角，已扬起了满足的微笑。他的臂再缩些，将她整个儿压向胸口，她的背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若是再发生这种事，你要记得，立刻逃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的保护让他开心，但他是男人，不需要女人来保护。
“还有下次？”方沁语睁大了眼睛，这一次都差点搭上了命，还能有下次吗？
景佑寒点了点她的鼻子，“我说的是假如。”
跟江榆灏，迟早得刀剑相向，就算自己不动手，以他的狠毒，也一定会动手的。但他不想再吓她，所以如此说。
方沁语轻轻“哦”了一声，违心地点点头，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再费精力。他流了好多血，此时看起来精神不济，连脸色都开始变化，透着苍白。
“你睡一会儿吧。”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