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仔二花带着大牛还有铁妞在角落里扇烟盒玩,大仔看到宋沛年出来,默默扭了身子背对着他。
他不喜欢这个三叔,上次自己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他就倒地咳嗽了,自己被亲爹给揍了一顿,他娘还将带回来的大红枣分给了他一半。
还有他不过是带着二花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流了一点儿汗,他就说他俩臭的不得了,他可真讨厌!
宋沛年注意到了大仔的动作,不过也没啥好在意的,他慢慢悠悠地挪到了一旁椅子上,坐下。
看着宋母叹气道,“娘,厂里的工资越发越低,都快要发不出来了。我还要喝药呢,这可咋整呢。”
是个明白人都听得出他的潜台词,两个字——要钱。
宋母剥花生的手一顿,抬眉道,“我听隔壁的周婶子说,你们厂里这个月发的工资和往常是一样的啊。”
虽然厂里效益没有之前那么好,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一落千丈。
宋沛年手肘撑在桌子上,脸靠在手背上,一脸愁绪,“我这每个月的工资光吃药了,这哪行?”
“你不是前些日子才捡了药吗?我看你还没有喝几次,先喝着再说。”
不是不想立马给他抓药,主要是家里现在真没钱,而他一副药就要好几十,平常一个工人的一个月工资了。
当然也只是那一副药要好几十,当初原主为了让宋母不收他工资,故意带她去药房捡药,在原主的操作下,捡了一大堆补药,花了差不多五十块。
后来,宋母再也不说收工资的事儿了,而是让他拿自己的工资开药吃。
宋母说着抓起一把花生,“这是红皮花生,能补血,你二姐带回来的,晚上用来烧猪脚,你多吃点儿。”
宋沛年点点头,“行,那我多吃点儿,我前些日子有些受凉,是得好好补补。”
话音刚落,宋二姐就嗤笑出声。
见周围的人都朝她望过来,扯了扯嘴角,“我刚刚想到好笑的事儿了,一时没忍住。”
宋沛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问道,“啥好笑的?”
宋二姐没接话茬,埋头剥花生,倒是林爱军来回看了一眼二人,笑着说道,“可能是我们大队的趣事儿,每回我们大队收花生的时候,摘花生的没一个不偷吃偷拿的,后来我们大队长就不允许我们穿带兜的衣服裤子,还时不时拿着一杯水搞突击检查,看谁喝的水吐出来有白沫,那就是偷吃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