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一掌推开他,“滚开!我可不需要你的可怜。”

    还没有走出两步路,一传令兵疾跑过来,路过宋沛年,朝着殿内奔去,“报!报!报!涪江府传来加急军报!盛王带兵欲进攻京城,被涪江府尉带兵拦截,已活擒盛王,诛杀其精兵三千余人,几万大兵已被分批控制住!等皇上定夺!”

    涪江府尉,逐二?那不是宋沛年的人吗?

    朝臣听到这通报,面色各异。

    传令兵一直通报,宋沛年脚下的步子却不停,一直朝着茫茫大雪中走去。

    小皇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宋沛年跑去,“老师!老师!”

    宋沛年没有回头,却不知为何跌坐在了雪地之上,逐一不受控制率先跑了过去想要将宋沛年扶起。

    小皇帝脚下的步子乱了,摔倒在地。

    他懂了,什么都懂了。

    以前困惑住他的迷雾,像是突然被扫开了。

    朝堂上站的或是在外的每一个得用臣子,背后都有宋沛年留下的影子。

    逐一是他一手提上来的,裴安是他送去北边的,安之临周合等人是他留下的,杨仲是他点头才带回来的,杜谷二人是他特意安排的,刘自黔等人是他带出来的,还有,还有好多...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宴家会起复,所以有了裴安、逐一逐二等人,兵权分离对立,无一家独大,但是都在他的手里。

    朝廷需要办实事的人,所以有安之临周合关自州以及新科进士状元等人。

    又怕文臣杨仲做大有异心,所以又提了几家杨家的死对头上来。

    还有杜谷两家,他说过朝廷无法是一潭清水,需要可以抓住尾巴的鱼儿在水里蹦跶,所以这两家得以存活。

    还有好多,多到他都想不到。

    小皇帝忍不住崩溃大哭,毫无帝王形象。

    他早该想到的,自涪江赈灾过后,他就在给他壮名声,让百姓知道他,认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