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知道了吴兄为何会莫名坠湖,死得不明不白,没几日成举人不过是去了一趟寺庙又莫名遭到了山匪的伏击,今日他又‘巧合’地遭到了一群混混流氓的攻击。

    他们都是被众人认为最有可能夺魁的人。

    原来啊,原来啊,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一场棋局的棋子罢了,莘莘学子一生追求的,就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大人物开赌局,让百姓下注谁是状元,而所有百姓下注的人都不可能是状元,状元多半已经被内定了,下注的银子也只能是幕后之人的。

    隔一段时间,有可能夺魁的举人出一个意外,这便造成了有可能夺魁的举人便会越来越少,慢慢地百姓就会觉得押中的机率会越来越大,同时下注的百姓也会越来越多。

    被送回到客栈的刘自黔笑了,眼泪就顺着眼窝流了下来,无力地拍打着床板,大哭大笑,似是癫狂。

    所以,何为科考呢?

    所以,何为公平呢?

    所以,天下学子寒窗苦读的意义又是何在!

    看着推门而进的书童,刘自黔止不住咳嗽,像是已经入魔,拍打着扶住他的手,“去告诉宋大人,我随时等着他的吩咐。”

    纵教流尽平生泪,不昧当头三尺天。

    哪怕是当把刀,这把刀,他刘自黔也要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