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也不负众望,于十七岁那年成为了大夏最年轻的状元郎。

    本以为当了状元郎之后便是加官进爵,哪曾想,所有的一切都和原主想的不一样,大夏世族交错,小小的状元郎在同僚眼里还不如靠着父辈荫蔽进来的不学无术之辈。

    毫无背景的他,在翰林院内,脏活累活苦活是他的,但是赏赐升官却从来都没有的,更有甚者,拿了原主的策论献给了皇上,得到了皇上的重赏。

    原主气不过,想要将此事在皇上面前戳破,只是还没有走到皇上的面前,就被人给毒打了一顿送回了家里。

    京城居不易,原主躺在破床板上,入目便感家徒四壁,又想起同僚踩着他的肩说的话,你以为你这个状元郎是怎么来的?不过是那年科考我们几家世族没有将位置给分配均,还有不过是做给你们这些穷读书的看的,才让你捡了个状元郎当,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人才?还敢去告状,今儿个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原主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许久,伤好后又像个无事人继续上值,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有他一个人知。

    直见圣颜原主是做不到了,于是他又采取了怀柔政策,将目光投到了皇后嫡妹、定国侯府家嫡次女宴梨的身上。

    宴梨从小便体弱多病,寄住在元华寺,原主机缘巧合得知此事,便时不时‘偶遇’。

    不谙世事的少女,才华横溢的少年,两两相遇总是容易碰撞出火花。

    定国侯府知道此事之后,先是对原主施压,原主顶住了这威压,最后定国侯府的当家人,告知原主宴梨被太医院正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原主被这话震得心神恍惚,忍不住回头去看被奴仆困住的宴梨,冬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莹白的小脸上,面上一片焦急,像是害怕自己的父亲为难自己心爱的少年。

    “她不知此事。”定国侯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主的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扎过,他不知道是在恨自己的卑鄙,还是在恨命运的不公,最后只听他说,“我愿意护着她。”

    有了靠山的原主明显不一样,除了些背景雄厚的仍会欺辱他,其余翰林院的同僚对他有了顾忌,不为难不交好。

    不过也成了他人背后的谈资,‘呵,一个靠女人发家的无耻小儿,丢了文人的风骨......’

    原主也升了官,也见到了皇帝,他将他准备了好久的策论念给了皇上,皇上只是微微蹙着眉,一言不发。他又说了几句溜须之言,没有想到皇上却很是开怀,还给了他不少的赏赐。

    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又如往常一般,在翰林院上值,只不过自那之后的嘲弄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初春时分,宴梨也因为一场意外离世了。

    几番轮回打击,原主吐血不止,后面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写起了谄媚之言,钻研为官之道,一路爬到了皇帝的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