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磕下去可能真的会没命的,趁着煞神还没有发火就赶紧走。
男子木木地摇了摇头,“没用的。”
如果去衙门有用的话,他又何必会冒着生死来拦贵人的轿子呢。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拦下了这辆看起来最贵的轿子。
“啥事儿吵吵闹闹个不停?”宋沛年极其不耐烦地嘟囔着,一手掀开了帘子,躬起身来,朝着轿子外走去。
“王爷,没事儿的,您在里面休息就行。这儿马上就解决了。”福顺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解释道。
还不等宋沛年开口,那男子像是见到了希望一样,不管不顾直直地冲向宋沛年,跪在他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求贵人做主,草民有冤情啊。”
宋沛年双手抱在胸前,高高在上地盯着地上的男子,如看蝼蚁一般。
四周的百姓都暗暗往后面退了退,只求这位大煞神不要殃及池鱼,毕竟这位煞神之前曾将半条街的百姓全抓进了牢里蹲了十来天。
宋沛年踢了踢男子的膝盖,皱着眉道,“别磕了,你再磕我都要短活几天。说吧,你有啥事儿。”
男子听闻,急忙抬起头来,抹掉脸上的血与泪,清了清嗓子,“草民想要状告,想要状告.....”
男子沉默半响,又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草民不状告谁了,草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十两银子。”
“我上哪儿去给你拿?”宋沛年嫌弃地看着他,满脸都是你在说什么。
男子弯下头,双手撑在地上,“小的名为赵良,是朝盛四年的兵,去岁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腿才被遣回了乡。我们因残退伍的会有二十两津贴银子,比正常退伍的高个十两,但是小的只收到了十两。”
“就这事儿?福顺给他二十两。”宋沛年抽开扇子,吩咐着福顺。
“啊,啊?”福顺极为不解地看着宋沛年,正常来说,爷现在不应该是大怒自己被挡道了吗?怎么还会撒银子出去?
见福顺还愣在那儿,宋沛年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狠狠地瞪着他。
福顺看着这熟悉的暴躁面容,连忙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了荷包,数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赵良。
又转头站在宋沛年的身后,低着头看着脚尖,宋沛年微微侧头,瞥他一眼,“你刚刚是不是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