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漠上吹过来的风,钻进铁甲的缝隙,厚重的军装也挡不住的冷。
接过副将陈宵递过来的药汤,沈怀瑾抬起右手,将一大碗苦涩的汤汁灌进喉咙。
抬起手背,抹一把唇角,他顺手将空碗放到陈宵手中的托盘上。
“将士们情况如何?”
“军医的药已经发下去,不过……”陈宵语气无奈,“有些将士腹泻的实在太过严重,眼下又没有粮草可用,大家站都站不起来。”
沈怀瑾眉头皱紧:“我们现在能用的人有多少?”
“大概只有三成。”副将道。
加上沈怀瑾带来的五万人,整个西北也不过只有十万军马。
沈家长子沈蕴川,率领着一万斥侯军,分守在关外几处营地。
留给啸天关和临风城的就只剩下九万人手。
临风城不能空无一人,也要有人守护。
眼下,他手下能用的最多也就两万人。
沈怀瑾皱着眉,注视着关外那一片黑压压的匈奴大军。
这一次,对方的人马至少在十万以上。
两万对十万。
哪怕是他能拒关而守,这一仗也不乐观。
“让能动的士兵们,用那些还能动的战马,将病倒的将士送回临风城。”
沈怀瑾抬起手掌,正了正身上铁甲。
“若啸天关失守,紧闭城门,誓死守城。”